2009年1月19日 星期一

寫在前面--第一屆烏鴉邦社會人文營

本次活動連結:http://crowtopia.blogspot.com/2008/12/2009.html
(請儘快報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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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將第一次辦的社會人文營的主題定位在「學生與社會參與」,或許是(我講的很不肯定?)有著一套理念的脈絡。

烏鴉邦社會人文學社在過去的自述中,一直把活動的軸線定位在「社會」與「人文」兩者,基於這樣的設定,我們推展了一連串的活動,從社會人文領域的升學討論、教育主題的討論會乃至這次的營隊,都是以促進社會關懷與人文素養為前提。但為什麼在我們宣稱的「社會人文營」的關鍵主題只寫著「社會」兩個字,卻沒有看到「人文」呢?

在2009年1月17日團隊內的會議中,我們終於對這樣的問題進行思考:我們是不是下意識的避免了什麼?或是選擇了一些更核心的東西。

在學院的分類裡,社會與人文是截然不同的領域。社會科學包含著社會、經濟、法律、管理......等不同的我們想得到的項目,而人文學科則一般指文、史、哲、藝術、設計......等較不能用科學去進行的創造性領域。普遍認知上,社會關懷、社會參與或關心社會,人們可能想到愛看社論爭辯時事的人、從事志工活動的人濟弱扶傾的人(即使我們認為的社會參與並非只是如此,甚至全然不是如此),而人文素養好像是一種氣質,這種氣質是文學家、哲學家、藝術家、知識分子身上會具有的,我們不太會想像一個工人具有高度人文素養。

重新反省我們希望進行的(...暫且保密,請拭目以待)、過去進行的(如討論會),以及正在進行的(就是你現在參加的活動),我們其實可以很明確的定位出來,那些都脫離不了社會參與的範疇,或許在活動當中對加深思考程度的效果是與提昇人文素養有些關係,但是否那只不過是進行社會參與的一個好用而必備的前置能力而已。如果「人文」的意義只算是一種氣質,我想他不會是我們所努力的方向,必須先將我們追尋的東西給定位清楚,這樣的理念才有推動的價值。

如果「人文」不是我們想要的,那可能比較關鍵的「社會」又是些什麼?在這次的營隊中,我們將對「社會」會做出更多的嘗試與想像,說不定我們能夠發掘出一個你我共同追尋的目標。(或許下一屆的營隊就不叫社會人文營了?)

2009年1月13日 星期二

用嘴巴關心社會

DUST

說到網誌(按:本文發表於私人網誌)空白的兩個多月我在幹嘛,那就要提提烏鴉邦了;不過必須先聲明,這不意味著我這兩個月都在忙這些(然後說什麼不好好唸書的屁話),就好比我們通常不會宣稱每天都忙著刷牙洗澡上廁所一樣,何況刷牙洗澡上廁所還算是頻率極高的活動(好,就算你說這種事是生活必做之事所以當然可以排除宣稱,我同意,不過我當然不是在意它是不是可以跟刷牙洗澡上廁所類比,而只是在說:「反正就是在不影響原本生活的前提下多做了一些事。」而已,若看不懂我這裡在講什麼,可以直接跳過)。大約在去年九、十月份,囧幽將舊有的烏鴉邦重組,或者也可以說,重新建立了一個組織,只是沿用了烏鴉邦這個名稱(我還隱約記得,囧幽在最早投票選擇舊組織的名稱時,似乎是主張「烏鴉」而非「烏鴉邦」的),哪一個都好,反正我覺得這應該不是件重要的事(不過呢,我國法律人對這種曖昧的淵源會很敏感,一定要討論出個比較好的那種才會滿意,有時候我看那些學說理論都覺得很智障,雖然的確有些討論是有用的,我當然是指無用的那些)。

新‧烏鴉邦(以下稱「CTA」,為CrowTopiA的簡稱)成立後,囧幽操著也許是在輔大異議社團的經驗,將烏鴉邦塑造成「知識行動」的組織,與過去舊組織的定位截然不同,知識行動是指,它不是直接參與社會的行動組織(例如某些政黨後援會,或者像樂生、野草莓之類的積極參與者),也不是純知識活動的團體(例如單純的讀書會、學術同好會或某些網路社群),而是介於兩者間,打著改變他人的名號,從事相關知識討論藉以促進他人關心社會、參與社會的團體。這樣的區別也許是重要的,因為這有助於我們釐清活動跟目標是否是一致的,以及避免跟其他性質的團隊混為一談。當然,CTA的確有打算評估往行動組織的方向拓展,而在現有的活動成果中,也不難發現有點傾向於純知識活動的團體(起碼我們看到一群有興趣的人聚在一起討論感興趣的話題,跟學術同好會很雷同),這樣的訊息(不見得是警訊)我想團隊的每個人應該都要知道。

我跟囧幽在對組織的思考上有個明顯不同的宣稱,那就是囧幽重視組織對他人改變的「或有或無」,從一句很清楚的理想即可見一二:「重要的不是我們能影響多少人,而是我們能不能促進少數人養成對社會人文長期的關懷。」而我,則是重視「活動能改變多少人」,我的想法很簡單,在討論「能改變多少人」之前,其實就必須先達成「我們真得有辦法影響到人、讓他可以持續關心社會」,在這裡,其實我跟囧幽的終極目標是一致的,然而達成「我們的確有辦法改變別人」之後,自然會需要考慮可以影響更多人的方法,這樣的思維並不會與囧幽的宣稱產生什麼衝突。我不清楚是不是因為「讓更多人關心社會」這種在意多寡的主張太過於一般論或者太常出現而沒有品味,導致囧幽忽略了這個主張的背後意義,其實是在於「促進組織去思考,對更進一步的目標去實踐」這種變革、尋求進步的行動模式;在我們宣稱「重要的不是我們能影響多少人,而是我們能不能促進少數人養成對社會人文長期的關懷」時,是不是會掉入「不用去想我們有沒有可能影響更多人(不把它當作一個方向),我們只要專注於少數人的果實成熟就好」這樣的字面陷阱,以導致我們過於在意「能影響」與「不能影響」之間的檢視與變革,成為組織唯一進步的標的?

不過,我不排斥把「影響更多人」這樣的思維去掉,然而相對地,我們應該要在少數人身上花更多的心力,這並非只是「影響的或有或無」,而是還有進一步的「影響的深淺」、「累積的實力多寡」;我們現有的活動具備這樣的目標嗎?我認為應該沒有,就算現階段是個起點的嘗試,我們起碼也該想到未來對少數人更深入影響、提升更積極參與社會的動機、訓練思辨能力的方法;持續接觸不等同於就會強化能力或素養,若我們同意要採取少數精英的模式來推廣理想,持續接觸的或有或無(然後期待他能自己進步)是有些消極的,積極面該做的應該有更多(這裡的邏輯其實跟前一段一樣)。

談多了點,改說我自己的事(其實我本來主要是要講自己的事),CTA對我來說是個重要的里程碑,我以往都常擔心,自己未來持續走這條路,一定會碰上需要跟人直接面對面的場合,過去參與過的討論會或任何活動,甚至是課堂上的發言,都令我望之卻步,我可以把文字構成得很漂亮,但我卻說不出個一般的話,還記得以前在青年國是會議上,為了表達我認為的教育目標跟議題的關連性,花了好大一番功夫,結果還是被誤解成在講全人教育;CTA將網路討論拉到現實生活中,並且作簡單的議題溝通(不得不說,其實口語表達普遍來說不會比文字書面來得細緻深入),讓我比較適應了這類場合。

CTA嚴格說起來不太算是用嘴巴關心社會,用嘴巴關心社會的人是指基於自己的熱情而對特定社會議題發聲的傢伙(這也不包含別有動機地想說服他人的人);對CTA來說,關心社會的行動是一種達成目標的輔助工具,除非CTA另有新的組織目標(例如前面提過成為一個行動組織,或者以組織身份從事發聲的工作),否則不會是一個關心社會的組織,雖然這只是文字遊戲而已。以上作為記錄,最後呼個口號:「打倒大學報,給我烏鴉邦!」